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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笑了一陣。我們心裏卻十分緊張。後來,我說閣樓不錯,沒人會上去。我說,我來安排這一切。她最好上樓去睡一覺;很顯然,她的神經一直繃着。她輕輕嘆了口氣,像個累壞的孩子,然後照我說的做了。她心裏揣着的這個燙山芋一直令她緊張不安,現在交給了我,她總算可以安心睡覺了。
我是否相信自己這麼做是在爲她解難——同以往一樣,總是在幫助她、照顧她呢?
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
我等着瑞妮收拾完廚房,上牀安歇。然後,我走下地窖的臺階。那裏面陰冷昏暗,潮溼不堪,還有蜘蛛網的氣味。我走過煤窖和上鎖的酒窖,來到冷窖的門口。門關着,而且上了閂。我敲了幾下,打開門閂進去,聽見一陣急促小跑的聲音。裏面自然黑暗,只有從走廊透過來的光。蘋果桶上放着勞拉端來的食物的殘渣——兔子骨頭。那桶看上去像一個原始的祭壇。
起先我沒看見他;他躲在蘋果桶的後面。後來我認出他來了——他的一隻腳。“沒事,”我輕聲說,“是我,就我一個人。”
“噢,”他用慣常的語氣說道,“忠實的姐姐。”
“噓。”我說。電燈開關是從燈泡上垂下來的一根線。我拉了一下開關,燈亮了。亞歷克斯放鬆了神經,從蘋果桶後面爬出來。他蹲在那兒,侷促不安地眨着眼睛,就像一個人在做壞事時被逮個正着。
“你該爲自己感到羞愧。”我說道。
“我想,你是來把我趕出去,或者來把我交給當局的吧。”他笑着說。
“別犯傻,”我說道,“我纔不想讓別人發現你在這裏呢。父親是經不起醜聞折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