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格麗特·阿特伍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你到底在說什麼?”
“父親死了!他死了,他死了——我們給你發了五封電報!是瑞妮發的!”
“等等。慢點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是你走後一星期的事。我們千方百計打電話找你,打到所有的飯店去。他們說會告訴你的,他們答應的!難道他們沒告訴你嗎?”
“我明天就回來,”我說,“我不知道。沒有人告訴我任何情況。我沒收到過任何電報。我根本就沒收到過電報。”
我簡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究竟發生了什麼?出了什麼岔子?父親爲什麼死了?爲什麼我沒收到通知?我發現自己伏在骨灰色的地毯上,蜷縮在電話旁,彷彿那是件珍貴而又易碎的東西。我想起了從歐洲寄回來的那些明信片,帶着歡樂、瑣碎的問候到達阿維隆莊園。它們很可能還在前廳的桌子上。祝你身體健康。
“可報紙上也登過的呀!”勞拉說道。
“我那地方的報紙沒有登,”我說,“那裏的報紙是不登的。”我也不想再告訴她,我從來不看報紙。當時我已經驚呆了。
在船上和飯店裏都是理查德收的電報。我看到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撕開電報封皮,讀電報,再把它方方正正地摺好收起來。我無法指責他說謊,因爲他根本沒說過電報的事。然而,這和說謊又有什麼不同呢?
他一定關照飯店裏的人不要把電話接過來——當我在的時候不把電話接過來。他是有意把我矇在鼓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