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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不會回來了。我只能自己照顧自己。我曾鄭重地許下諾言:要照顧好勞拉和我自己。
遲做總比不做強。
說到哪兒了?那是個冬天。不,我已經過了冬天。
當時是春天,一九三六年的春天。那是個一切都開始分崩離析的年代。在那一年,分崩離析不斷,而且越來越厲害。
愛德華國王在那一年退位;他選擇了愛情,而放棄了江山。不,他是選擇了溫莎公爵夫人的小江山,而放棄了他的大江山。這件事到現在人們還記憶猶新。再者,西班牙內戰開始了,但真正開始是在數月之後。那年三月有什麼事是家喻戶曉的呢?有。理查德在早餐時抖抖手中的報紙說道:他終於幹了。
那天,只有我們兩個人喫早飯。除了週末,勞拉是不和我們共進早餐的;平時她也假裝睡過頭,儘量不和我們一起喫。平日,因爲要去上學,她自己一個人在廚房裏喫早餐。有時卻不是她一個人:穆加特羅伊德太太常常也在廚房裏。穆加特羅伊德先生開車送她去學校,再接她回來,因爲理查德不喜歡她步行去上學。確切地說,他是擔心她走失。
她午飯在學校喫,星期二和星期四要學長笛,因爲樂器演奏是必修課。她學過鋼琴,但毫無長進;學大提琴也是如此。聽說勞拉討厭練習樂器,但傍晚有時也會欣賞到她那跑調的長笛聲。那跑調的笛聲似乎是故意吹出來的。
“我要找她談談。”理查德說道。
“我們沒什麼可抱怨的,”我說,“她只是在照你的要求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