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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妮弗蕾德說,這地方一片狼藉,滿是塵埃,廚房裏老鼠成災。她看到了老鼠屎和一種名叫蠹魚的小蟲。那天,穆加特羅伊德夫婦坐火車來遲了,一同來的還有幾個人——我們這個大家庭的新用人。好了,很快一切都會變得井井有條,當然那條船除外(她說着,噗嗤一笑)——她指的是“水妖”號。理查德此時正在船庫裏檢查那條船。關於船體的整新工作——刮磨和重漆——原歸瑞妮和羅恩·欣克斯負責,但這件事又未完成。威妮弗蕾德不明白理查德要拿那條破船幹什麼。如果理查德真想玩船的話,他應該砸了那條老牛般的破船,去買條新的。
“我想,他認爲那條船具有情感上的紀念意義,”我說,“我的意思是說,這是對我們而言——我和勞拉。”
“是嗎?”威妮弗蕾德說道,臉上露出她那促狹的微笑。
“不,”勞拉說,“怎麼會呢?父親從來沒帶我們上過那條船。只有卡莉·菲茨西蒙斯帶我們上去過。”我們坐在餐廳裏;那張長餐桌還在,真是萬幸。我心裏在想:不知理查德——或者說威妮弗蕾德——會如何處理玻璃彩畫上的圓桌騎士特里斯坦與情人伊索爾特以及他們過時的浪漫故事。
“卡莉·菲茨西蒙斯來過父親的葬禮現場。”勞拉說。此時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威妮弗蕾德已上樓進行她所謂的美容休息去了。她把蘸有金縷梅酊劑的小棉墊敷在眼皮上,再把一種價格不菲的綠泥化妝品抹到臉上。
“噢?你沒告訴過我。”
“我忘了。瑞妮對她非常生氣。”
“就因爲她來葬禮現場?”
“是因爲她沒早點來。瑞妮對她態度夠兇的。她說:‘你整整晚了一個小時,真是昏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