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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報紙宣佈他退出官場政治前不久,我收到他的一個電話。這是從我離開之後他打來的第一個電話。他怒氣衝衝,暴跳如雷。別人告訴他,由於那件醜聞,他不再被考慮爲領導班子的候選人,而且那些重要人物也不再回他的電話了。他受到了冷遇。他被封殺了。他說,我是故意這樣做的,目的是要毀了他。
“我做了什麼?”我說,“你並沒有被毀。你仍然很有錢呀。”
“那本書!”他說道,“你暗地裏毀了我!你出版它花了多少錢?我不相信勞拉會寫出那本骯髒的——那堆文字垃圾!”
“你是不想相信,”我說,“因爲你迷醉於她。你無法面對這種可能性:在你下流地同她尋歡作樂時,她一直和另外一個男人頻頻上牀——她所愛的那個人,同你不一樣。我猜想,那本書說的就是這個——不是嗎?”
“是那個激進分子吧?就是野餐會上他媽的那個狗雜種!”理查德一定十分惱火;通常他是很少罵人的。
“我怎麼會知道?”我說道,“我又沒去監視她。不過,我同意你的看法,那是從野餐會上開始的。”我沒有告訴他,同亞歷克斯有關的野餐會有兩次:一次勞拉去了;第二次在一年以後,勞拉沒去,那是我在皇后街碰見亞歷克斯那天之後。有煮雞蛋的那一次。
“她這樣做是出於怨恨,”理查德說,“她就是在報復我。”
“那我並不喫驚,”我說道,“她一定痛恨你。她爲什麼不呢?你差不多是強姦了她。”
“這話不對!沒有她的同意,我什麼都不會做!”
“同意?這就是你所謂的同意?我說這是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