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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固然有陷阱,不過我們細察性與愛間的關係,會發現似乎確有難以諧調的一面。從1906年普魯斯特提交雷納爾多·哈恩的劇本提綱裏抄上一段,正可充當最好的註腳。這段話如下:
一對你敬我愛的夫妻,丈夫對妻子情深意長,神聖、純潔(不消說,絕對地忠誠)。但這男子是個虐待狂,雖說鍾愛妻子,卻與妓女有染,他從對自己情感的褻瀆中找到了快感。到後來,這個總是在尋求刺激的虐待狂,落到對那些妓女大說侮辱太太的髒話的程度,還要她們說些骯髒之事加到太太身上,他自己也跟着說(五分鐘後他即對這套把戲感到厭惡)。他滿口污言穢語,太太走進房間他也沒聽見。她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暈倒在地。而後她決意離去。丈夫哀求,無效。妓女還想和他尋歡作樂,但此時他心痛欲裂,再不能從性虐待中尋得快感。他努力多次,最終也未能讓太太回心轉意,她甚至對他理也不理,那男子於是自殺身亡。
慘得很,巴黎沒一家劇院對這劇本感興趣。
——知音難尋
這是天才人物通常會遇到的問題。《在斯萬家那邊》寫畢後,普魯斯特寄了幾份給友人,這些人當中有不少甚至連郵包都懶得拆。
“親愛的路易,讀我的書了嗎?”普魯斯特回想起向公子哥兒路易·達爾布菲拉打探時的情形。
“讀你的書?你寫了一本書?”他那位朋友應以滿臉的詫異。
“當然,路易,我寄了一本給你的。”
“啊,我親愛的馬塞爾,你若送我一本,我一定會讀的。只是我不能肯定我收到過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