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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剩向”句:意謂如今既不能雍容於廟堂之上,也無緣馳騁於戎馬之間,只能向空山餐秀色。
③“爲渠”句:爲梅花寫下清新之句。渠,稱他人,這裏指代梅花。
④渾不記:含有物我莫辨之意。
【簡說】
神宗淳熙九年(1182)至光宗紹熙三年(1192),辛棄疾落職閒居,在江西上饒北靈山下的帶湖十易寒暑。這首《臨江仙》即作於此時。
此詞的旨趣,在上片最後二句“更無花態度,全是雪精神”。以梅花比冰雪,詩詞中常見,但多以韻勝,稼軒這兩句則以格勝。他只見梅之精神,不見其體態,眼中只是梅的冰雪之姿,無絲毫花的柔媚之態,意境幽深,風骨棱棱。稼軒詞筆力之勁健豪壯,於此可見。
不過,豪放不足以盡稼軒。只解豪放,流於粗獷,不是詞的上品。辛詞的勝場,在於筆力強而氣息厚,渾浩流轉。說稼軒可比詩中杜甫,就在這一點。上片豪放,排蕩有氣。若是下片仍以豪語出之,便過於直率,而流入粗豪一路。稼軒並不如此,“剩向”二句一筆挽回,另起一意。寫梅亦即寫自己。自己具冰雪之操,無軟媚之態,可是如今既不能雍容於廟堂之上,也無緣馳騁於戎馬之間,只能向空山餐秀色,爲梅花寫下清新之句,真是無可如何。無窮感慨,盡在不言之中,極含蓄,極沉鬱。可知辛詞與一味粗豪之作迥異其趣。第三句宕開一筆,寫梅所處的環境。着一“帶”字,頗有風韻。竹根、流水而帶溪雲,很有煙水迷離之致。它又是下句“醉”字的誘因和結尾的過渡。詞人陶醉於玉溪幽美的境界之中,流連忘返,忽忽已至黃昏於是扶殘醉而歸。月色朦朧,加之以醉眼,歸途中的景色,自不復記省。因探梅而陶醉,因醉而歸,詞人之心與梅之神息息相通,物我莫辨,於此可悟“渾不記”之妙用。英雄失路,唯求一醉以自遣的牢落心情,讀者自能於言外領會。以渾成語作結,意蘊深遠,形成“篇終接混茫”的境界。
水龍吟
登建康賞心亭①
楚天千里清秋②,水隨天去秋無際。遙岑遠目③,獻愁共恨,玉簪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