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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這種東西,爸爸你留着它幹嗎?”
“我可比你更多愁善感喲。”御木笑着說,“你已經不再記日記了吧?”
“不記了。”
與其說御木可惜、留戀兒子曾有過的文才,倒不如說他覺得,幼小孩子所表現的文才,說明自己也有與生俱來的天分,也許想把它作爲一種基礎。
御木知道自己不是那種天分飽滿型的作家。它作爲一種不間斷的恐怖一直糾纏着御木不放。在這個意義上,對自己規則正確的生活,一方面憎惡,一方面又依賴於由此支撐的、規則正確的努力。
對這個的御木來說,把三百五十萬元從存款中拋出,他肯定會感到釜底抽薪般的不安的,不僅僅是可惜錢。無論如何,現在這樣,每天上午面對桌子的生活,往往會讓這習慣麻痹了。這時,接客生意的不安,從御木的心底可怕地往上仰望着御木。
可是,三枝子沒有讓御木看到懊喪的臉。御木不好意思再責備好太郎,也不想再提起讓好太郎和他朋友賠償的事了。
“三枝子小姐,實在真對不起你。是我把錢給好太郎,讓他去和證券公司的人商量的。”
“乾爸爸,我現在不需要錢。零用錢我還有一些。讓乾爸爸操心了,可真難爲情。”
低着頭的三枝子仰起了臉,眼睛周圍和臉頰像是有些浮腫,缺乏生氣。御木第一次覺得三枝子並不那麼美。至少三枝子臉上的抒情消失了,讓人看到了散文式的表情。三枝子也爲錢的事心疼吧,所以,今天和彌生一起出去,像是精疲力竭似的;御木自己也喫驚:這種時候,自己對那錢有責任,可怎麼會因第一次看不到三枝子的美麗而感到失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