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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再爲本郡中正,遭繼母憂去官。頃之,起以議郎,長兼司隸校尉。鹹前後固辭,不聽,敕使者就拜,鹹復送還印綬。公車不通,催使攝職。鹹以身無兄弟,喪祭無主,重自陳乞,乃使於官舍設靈坐。鹹又上表曰:“臣既駑弱,
不勝重任。加在哀疚,假息日闋,陛下過意,授非所堪。披露丹款,歸窮上聞,謬詔既往,終然無改。臣雖不能滅身以全禮教,義無靦然,虛*隆寵。前受嚴詔,視事之日,私心自誓,隕越爲報。以貨賂流行,所宜深絕,切敕都官,以此爲先。而經彌日月,未有所得。斯由陛下有以獎厲,慮於愚戇,將必死系,故自掩檢以避其鋒耳。在職有日,既無赫然之舉,又不應弦垂翅,人誰復憚?故光祿大夫劉毅爲司隸,聲震內外,遠近清肅。非徒毅有王臣匪躬之節,亦由所奏見從,威風得伸也。”詔曰:“但當思必應繩中理,威風日伸,何獨劉毅!”
時朝廷寬弛,豪右放恣,交私請託,朝野溷淆。鹹奏免河南尹澹、左將軍倩、廷尉高光、兼河南尹何攀等,京都肅然,貴戚懾伏。鹹以“聖人久於其道,天下化成。是以唐、虞三載考績,九年黜陟。其在《周禮》,三年**。孔子亦云,‘三年有成’。而中間以來,長吏到官,未幾便遷,百姓困於無定,吏卒疲於送迎”。時僕射王戎兼吏部,鹹奏:“戎備位臺輔,兼掌選舉,不能謐靜風俗,以凝庶績,至令人心傾動,開張浮競。中郎李重、李義不相匡正。請免戎等官。”詔曰:“政道之本,誠宜久於其職,鹹奏是也。戎職在論道,吾所崇委,其解禁止。”御史中丞解結以鹹劾戎爲違典制,越局侵官,幹非其分,奏免鹹官。詔亦不許。
鹹上事以爲“按令,御史中丞督司百僚。皇太子以下,其在行馬內,有違法憲者皆彈糾之。雖在行馬外,而監司不糾,亦得奏之。如令之文,行馬之內有違法憲,謂禁防之事耳。宮內禁防,外司不得而行,故專施中丞。今道路橋樑不修,鬥訟屠沽不絕,如此之比,中丞推責州坐,即今所謂行馬內語施於禁防。既雲中丞督司百僚矣,何復說行馬之內乎!既雲百僚,而不得復說行馬之內者,內外衆官謂之百僚,則通內外矣。司隸所以不復說行馬內外者,禁防之事已於中丞說之故也。中丞、司隸俱糾皇太子以下,則共對司內外矣,不爲中丞專司內百僚,司隸專司外百僚。自有中丞、司隸以來,更互奏內外衆官,惟所糾得無內外之限也。而結一旦橫挫臣,臣前所以不羅縷者,冀因結奏得從私願也。
今既所願不從,而敕雲但爲過耳,非所不及也,以此見原。臣*司直之任,宜當正己率人,若其有過,不敢受原,是以申陳其愚。司隸與中丞俱共糾皇太子以下,則從皇太子以下無所不糾也。得糾皇太子而不得糾尚書,臣之暗塞既所未譬。皇太子爲在行馬之內邪,皇太子在行馬之內而得糾之,尚書在行馬之內而不得糾,無有此理。此理灼然,而結以此挫臣。臣可無恨耳,其於觀聽,無乃有怪邪!臣識石公前在殿上脫衣,爲司隸荀愷所奏,先帝不以爲非,於時莫謂侵官;今臣裁糾尚書,而當有罪乎?”鹹累自上稱引故事,條理灼然,朝廷無以易之。
吳郡顧榮常與親故書曰:“傅長虞爲司隸,勁直忠果,劾按驚人。雖非周才,偏亮可貴也。”元康四年卒官,時年五十六,詔贈司隸校尉,朝服一具、衣一襲、錢二十萬,諡曰貞。有三子:敷、晞、纂。長子敷嗣。
敷字穎根,清靜有道,素解屬文。除太子舍人,轉尚書郎、太傅參軍,皆不起。永嘉之亂,避地會稽,元帝引爲鎮東從事中郎。素有贏疾,頻見敦喻,辭不獲免,輿病到職。數月卒,時年四十六。晞亦有才思,爲上虞令,甚有政績,卒於司徒西曹屬。
祗字子莊。父嘏,魏太常。祗性至孝,早知名,以才識明練稱。武帝始建東宮,起家太子舍人,累遷散騎黃門郎,賜爵關內侯,食邑三百戶。母憂去職。及葬母,詔給太常五等吉凶導從。其後諸卿夫人葬給導從,自此始也。服終,爲滎陽太守。自魏黃初大水之後,河濟泛溢,鄧艾嘗著《濟河論》,開石門而通之,至是復浸壞。祗乃造沈萊堰,至今兗、豫無水患,百姓爲立碑頌焉。尋表兼廷尉,遷常侍、左軍將軍。
及帝崩,梓宮在殯,而太傅楊駿輔政,欲悅衆心,議普進封爵。祗與駿書曰:“未有帝王始崩,臣下論功者也。”駿不從。入爲侍中。時將誅駿,而駿不之知。祗侍駿坐,而云龍門閉,內外不通。祗請與尚書武茂聽國家消息,揖而下階。茂猶坐,祗顧曰:“君非天子臣邪!今內外隔絕,不知國家所在,何得安坐!”茂乃驚起。駿既伏誅,裴楷息瓚,駿之婿也,爲亂兵所害。尚書左僕射荀愷與楷不平,因奏楷是駿親,收付廷尉。祗證楷無罪,有詔赦之。時又收駿官屬,祗復啓曰:“昔魯芝爲曹爽司馬,斬關出赴爽,宣帝義之,尚遷青州刺史。駿之僚佐不可加罰。”詔又赦之。祗多所維正皆如此。
除河南尹,未拜,遷司隸校尉。以討楊駿勳,當封郡公八千戶,固讓,減半,降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