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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好天氣呀。年輕的時候,老是來京都,今天這樣舒舒服服地躺在河灘上可是一回也沒有。”
“連我也是嘛,人在京都,可還從沒到賀茂川的河灘上來坐過呢。”幸子也說。
“令我想起宮崎的旅行喲。”直木閉上了眼睛,“愛比高原的紅松呀,那可真是美。愛比高原硫磺噴出,有一種粗糙的感覺,周圍的山比京都的山更強有力。那紅松哇,真多。早晨,打開旅館的窗子,紅松林的樹幹,讓朝陽照射着,實在是太美了。那紅松樹樹幹的顏色也許比京都的更美。”
“我還拿到了愛比高原紅松樹的畫片呢。”幸子跟着說。
“畫片上很美不是?”
“是啊。”
“這個高原吶,傳說猩紅色特美麗。”直木像是努力回想着什麼,“從愛比高原往高千穗鎮去,然後翻過山道,就來到了大分縣的竹田鎮,就這樣兜一大圈纔回去的。高千穗的情況,回家後我都說了吧。天照大御神之高天原和天之巖戶,八百萬神集中的天之安河原,天孫降臨的高千穗峯,這些遺蹟啊,都湊在了高千穗鎮,就算是神話、傳說,說得太濫也就不合理了。小鎮因觀光而熱鬧起來,一點不像產生神話的地方,但處處有高高的小森林,還是別具一番神話滋味的。這裏的‘高千穗夜樂’、民謠‘秋收之歌’在電視臺裏也唱過,幸子、秋子都知道吧。”
“知道。”秋子回答。
“可是,高千穗峯呀,在這裏一處,在鹿兒島縣的確實還有另一處。傳說裏,這樣的事還多着呢。卑彌呼和壹興的‘邪馬臺國’,中國的古書明確而肯定地記載着,可它究竟在九州的某個地方,還是有‘大和’,到現在還沒有肯定的結論。就拿並不久遠的事情來看,《荒城之月》那首歌吧,大家都知道那是‘土井晚翠’在竹田鎮的城牆遺蹟上作的詩,而且還建立了文學碑,但實際上‘晚翠’好像是在仙台寫的那首詩。作曲家瀧廉太郎是大分縣人,所以才讓人感覺到那是在竹田鎮城牆遺蹟邊作的。也許瀧廉太郎讓‘大分’到‘竹田’的城牆遺蹟給迷住了,才譜出那樣感人肺腑的曲子來的吧。大分市裏還有瀧廉太郎的紀念碑呢。”
“竹田的城牆遺蹟,雖然不怎麼大,可景色十分優美。那小小的鎮,進進出出都得鑽隧道,可有趣着呢,真是我喜歡的市鎮啊。《荒城之月》也許就此成了竹田的東西了。還有比這更有意思的呢:在竹田鎮,田能村竹田的房產和地皮,還是原封不動保存着。南畫家呀。咳,那房子可簡樸着呢。竹田用屋子前地裏種的蔬菜、‘賴山陽’來招待客人,看來是真事吧。”直木慢悠悠地說,“我去竹田家,還看到過那菜地的,在鎮的高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