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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吉法樂百首》自然錄有百首和歌,製成手卷,稍長,既不能鑲入匾額,也不能當橫披,況且和歌、書法亦均非上乘,售價之低令我喫驚,也就沒有買,事後卻時常想起掛念於心。我對和歌、書法的印象已經十分模糊,幾乎記不得了,但總想有一份實隆的手跡置於身旁作爲對其人的懷思。
我在住吉的旅館看到朋友須山抄寫的《梁塵祕抄》裏的和歌時,也很自然地想起實隆的《住吉法樂百首》。
我手頭還留有一些與去世的朋友抄寫和歌所用的同樣的方形紙板。又被人索求墨跡,便在一張紙板上抄錄住吉的和歌。
夜寒兼衣單,望處鵲噪欲降霜。
然後在另一張紙板上抄錄一首古代和歌:
諒亦可哀住吉神,虛幻之舟撐來時。
後三條天皇的“虛幻之舟”原意何指?對於我來說,這“虛幻之舟”只能是指我的心靈、我的人生。
我爲什麼如此牽強附會地從靈華的《月中桂》、義尚的和歌墨跡聯想住吉呢?大概因爲我這個人註定着非去住吉不可吧。
我5歲的時候是否走過住吉神社的拱橋,現在對我也是“夢乎現實乎?不知是夢還是真”。
5歲那一年,母親牽着我的手去住吉。“牽着我的手”絕非言過其實。我小時候大人不牽着我的手我不敢出門。好像我和母親在拱橋前面站了好長時間。我記得拱橋又高又陡,可怕地鼓翹起來,令人望而生畏。母親比平時格外親切溫柔地鼓勵我,說行平已經長大了,這座橋走得過去。我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點點頭。母親一直盯着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