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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院長用厭煩似的口吻說。這種口吻卻又讓人信服這是充滿職業以外的親切感。“薔薇疹……就是薔薇花的薔薇,發疹的疹。過一會兒……”
診察過後,院長把悅子帶到門外,若無其事地說:“是傷寒。腸熱病。血液檢查的結果也好不容易出來了。良輔君在什麼地方感染上這種病呢?據他說是出差期間喝了井水,是這樣嗎?……不要緊的。只要心臟沒問題,就不要緊的……當然,這是異型傷寒,診斷晚了……今天辦好手續,明天轉到專科醫院去吧。因爲這裏沒有隔離病房的設備。”
博士用乾癟的手指關節敲了敲貼有“防火須知”招貼的牆壁,半帶厭煩地期待着這個因看護病人弄得疲憊不堪而眼圈發黑的女人的呼喚和傾訴。“先生!求求您了。請不要申報,就讓病人留在這兒吧。先生!病人一搬動就會死的。人的生命比法律更重要啊。先生!
請不要讓他轉到傳染病醫院去吧。請關照一下,讓他住進大學附屬醫院的傳染病房吧。先生!……“博士以演繹式的好奇心等待着從悅子的嘴裏吐出來的這般老一套的哀訴。
然而,悅子卻沉默不語。
“累了吧?”博士說。
“不!”悅子以^們願意形容的“堅強”的語調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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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子不害怕感染。她想:這是惟一足以說明自己終於沒有受到感染的理由。她回到丈夫身邊的椅子上繼續編織毛線衣。快到冬天了,她在給丈夫織毛線衣。這房間,上午寒冷。她脫掉一隻草鞋,用這隻穿着布襪子的腳背,摩挲另一隻腳的腳背。
“病已經確診了吧?”良輔氣喘吁吁地操着少年說話般的語調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