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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下她們的話題是什麼?瓊· 露易絲已不聞窗外事,但她很快補了回來。新婚的人喋喋不休,得意洋洋地談論着她們的鮑勃和邁克爾,談論着她們和鮑勃、邁克爾結婚才四個月,鮑勃、邁克爾就已各自重了二十磅。瓊· 露易絲頂住誘惑,沒去提示她年輕的賓客,她們愛人的快速發胖可能有臨牀原因。她又把注意力轉向尿布組,這讓她苦不堪言:
傑裏兩個月大時,他抬起頭看着我說……訓練孩子大小便真該及早開始……受洗時,他一把抓住斯通先生的頭髮,斯通先生……現在尿牀了。我讓她改掉吮手指習慣的同時,也讓她改掉了那個習慣還有……那可——愛極了,絕對是你見過的最可愛的運動衫,上面有一頭紅色的小象,亞拉巴馬大學橄欖球隊的名字“紅潮”就印在胸前……我們花了五塊錢,拔掉了那顆牙。
“輕騎旅”坐在她的左邊,她們的年齡在三十到三十五之間,她們把絕大部分業餘時間投入在抄寫小鎮歷史檔案、打橋牌和互相攀比家用電器上:
約翰說……卡爾文說那是……腎臟,但艾倫不讓我喫油炸的東西……我被那拉鍊卡住時,我情願從未……不懂到底是什麼使她認爲她可以脫身……可憐的傢伙,假如我是她,我會接受……休克療法,她在做的就是這個。他們說她……每個星期六晚,當勞倫斯· 衛爾克的節目開始時,把地毯踢到一邊……並大笑着,我想我要死了!就是他,在……我以前的結婚禮服,你知道,我還能穿得下。
瓊· 露易絲看着她右邊的三個“終年希望派”。她們是樂觀開朗、品性優異的梅科姆姑娘,從未出過風頭。結了婚的同齡人在她們面前擺出一副優越神氣的樣子,人們隱隱爲她們感到惋惜,安排她們與任何一位碰巧來探訪友人的沒有對象的單身漢約會。瓊· 露易絲冷笑着看着其中的一個——瓊· 露易絲十歲時,她唯一一次主動想要加入一夥人的行列,有一天她問莎拉· 芬利:“今天下午我能來看你嗎?”“不行,”莎拉說,“媽媽說你太粗野。”
現在我們都是孤家寡人,雖然原因截然不同,但感覺一樣,不是嗎?
那幾個“終年希望派”自顧自悄悄地聊天:
我度過的最漫長的日子……在銀行大樓的後面……路上建起了一棟新房子,挨着……培訓工會,把那全加起來,你每週日有四個小時待在教會……我告訴弗雷德先生多少次了,我要的西紅柿是……酷熱難耐。我告訴他們,假如他們不在那間辦公室裝空調,我就……放棄整場比賽。噯,誰會想要耍那樣的把戲?
瓊· 露易絲縱身跳進火坑:“還在銀行工作嗎,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