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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們都在嗎?”她突如其來地問他。
他笑笑,喫了一驚,也許是害怕。
“除了傑拉德,別人我不怎麼認識。”他說。
“傑拉德!”她叫道。“他是孩子們當中最沒用的一個。你沒想到吧,是不是?”
“不會吧,”伯金說。
母親遠遠地凝視了自己的長子好一會兒。
“喂,”她令人不可思議、嘲弄地吐出一個字來。這一聲讓伯金感到害怕,他似乎不敢正視現實。克里奇太太走開了,把他忘了,但一會兒又順原路走回來了。
“我很願意他有個朋友,”她說,“他從來就沒有朋友。”
伯金低下頭盯着她那雙藍色的凝眸,他理解不了她的目光。“我是我弟弟的看護人嗎?”他輕聲地自言自語道。
他記起來了,那是該隱①的叫聲,他微微感到震驚。而傑拉德就是再世的該隱。當然他並不是該隱,但他確實殺害了他的弟弟。那純屬偶然,他也沒有對殺害弟弟的後果負責。那是傑拉德小時候,在一次偶然事故中害死了自己的弟弟。不就是這麼一當子事嗎?爲什麼要給造成事故的生活打上罪惡的烙印並詛咒生活呢?一個人靠偶然活着,也因偶然而死,難道不是嗎?一個人的生活是否取決於偶然因素?難道他的生活只與種族、種類和物種普遍相關聯嗎?如果不是這樣,難道就沒有純粹偶然這一說嗎?是否發生的任何事情都具有普遍意義?是嗎?伯金站在那兒思忖着,忘了克里奇太太,正如她也忘記了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