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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你也拆開了?”
“我沒拆你的信。電報是公開的。工作人員們早就看過了。”
這封信放在那些圍巾之中。她小心翼翼地將它取出來,並放在牀上。我認得那字跡。“如果這是壞消息的話,你會……?”我很清楚這隻能是壞消息,而沒有其他的可能。一封電報可能意味着忽然的慷慨行爲:一封信就只能是解釋,辯解……所以我沒有問下去,因爲讓她作一個無法信守的承諾,那太不誠實了。
“你在怕什麼?”鳳問我,然後我想:“我害怕孤獨,害怕記者俱樂部和坐臥兩用的房間,我害怕派爾。”
“給我一杯白蘭地蘇打。”我說。我看了看信的開頭,“親愛的托馬斯,”結尾處則是,“摯愛的,海倫。”然後我就等着那杯白蘭地。
“是她寫來的嗎?”
“是的。”在我讀這封信之前,我就開始考慮,讀過信後,我是該向鳳撒謊呢,還是應該告訴她事實。
親愛的托馬斯:
你的信上說你在那邊並不是獨自一人,這點我並不驚訝。你並不是一個能長時間獨居的人,對嗎?你沾染女人,就像你的外套沾惹灰塵那樣。也許對於你的情況,我感到更多的是同情,如果不是每次你一回到倫敦便立即去尋求安慰的話。我想你是不會相信我的,不過之所以我猶豫再三,最終沒有簡單地發回一個“不”字,是因爲我想到那個可憐的姑娘。我們所受到的影響要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
我喝了一口白蘭地。我沒有意識到我們之間的創傷經歷這麼多年後,仍裸露在外。我很粗心——沒有選擇合理的措辭——竟然使這個傷口再次流血。誰能責怪她去揭我的傷疤來作爲反擊呢?當我們不高興的時候,我們總是要去傷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