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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汀感嘆道,“那裏的生活一定是艱苦異常吧。”
小老頭咳嗽了一陣,隨後輕啜了一口水,並對克麗斯汀報以致歉的微笑。“可我那時比圍巖還要堅韌,不過你在高地區,你只要稍不留意,就會沒命的。”他環顧了一下陳設賞心悅目、枝形水晶燈映照的餐廳。“那可真和這兒沒法比呀,天壤之別呢。”
“你說過,對於絕大多數的淘金者來說,淘金十分不易。那麼一直是這樣嗎?”
“並不總是這樣,有的人就比較幸運。不過,即使是這些幸運兒也有走黴運的時候。部分原因可能是由於加拿大高地區和馬尼托巴大荒地對自遠方而來的朋友不大友好吧。也可能是一些你覺得很強悍的人,不光是體格上的強壯,到後來卻發現其實是個<img alt="" src="/uploads/allimg/200408/1-20040Q541002P.jpg" />包。還有些人你原本覺得可以託付生命,結果卻發現人心畢竟隔着肚皮。此外,還有一些事頗具戲劇性,情節有悖常理,結果峯迴路轉。記得有那麼一次……”他剛開了個頭就閉口不談了,因爲此時餐廳主管走了過來,將一隻盛着賬單的淺盤放在桌上。
克麗斯汀像是着急聽睡前故事的小女孩,急忙催促着,“繼續講啊。”
“這可是個很長故事呢,克麗斯汀。”小老頭翻過賬單審視一番。
“我真的好想聽啊,”克麗斯汀心口如一,絕無誑語。她覺得和這位謙遜內斂的小老頭相處越久,自己就越喜歡他。
小老頭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微笑。他瞥了一眼房間那邊的餐廳主管,又看看克麗斯汀,隨即便拿出鉛筆簽了賬單。
“那是在1936年,”小老頭開始講故事了,“大致是黃刀鎮最後一批淘金潮開始的時候吧,我正在大奴湖沿岸附近探礦。我當時有個搭檔,來自俄亥俄州的海米·埃克斯坦。他倒騰過服裝,賣過二手車,我猜他還幹過不少其他的行當。他挺愛出風頭,說起話來喋喋不休。不過,就是有本事讓人喜歡上他,我猜這就是你們所說的魅力吧。剛到黃刀鎮時,他身上還有點兒小錢,而我那時卻身無分文,所以是海米在養活我們倆。”
艾伯特·威爾斯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