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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羅一頭黑髮,在腦後盤成一個圓髮髻,身材輕盈苗條,有着橄欖色的皮膚,如果不是總帶着那副讓人反感的表情,她也算是一個美女。無論是什麼任務,索科羅都能完成,由於自己的性別,她也不指望能受到重用,但她很少說話,也從不透露內心的想法。對於其他男人的調情,她也會用不客氣的髒話拒絕。
出於這些原因,米格爾在心裏把索科羅看作“不可捉摸的人”。當他知道她的雙重身份,以及“光明之路”的確堅持讓索科羅加入綁架小組後,也就沒有理由不信任她了。但是,他偶爾也會懷疑,索科羅長時間待在美國,對哥倫比亞和祕魯的忠誠是否會減弱。
這個問題連索科羅自己也很難回答。
一方面,她一直是一個革命者,起初是爲了表達對哥倫比亞M–19游擊隊的熱情,然後又因爲利益加入麥德林團伙和“光明之路”。她堅信哥倫比亞和祕魯政府的邪惡統治階級要被消滅,心甘情願地參加了殺戮行動。同時,她被灌輸美國政府也有同樣邪惡的思想。但是,在美國生活的三年間,她受到了友好公平的對待,心中的敵意與壓制也慢慢消失,她發現自己很難再繼續輕視美國和它的人民,把他們當作敵人了。
現在,她正在努力地憎恨這三名人質,她告訴自己他們是“一羣資產階級的敗類”,但這並未完全奏效……該死,居然沒用……因爲同情對於革命者來說是一種可鄙的情感。
但是,他們很快就會離開這個複雜的國家,索科羅非常確定,到那時自己能做得更好,變得更強大,對於心中的仇恨會更堅定。
米格爾坐在房間遠端的一把斜靠背椅上,對保德里奧說:“告訴我你在做什麼。”他的語氣表明這是一個命令。
“我在抓緊時間,之前的咪達唑侖快要失效了。一旦失效,我會馬上注射一種靜脈麻醉劑異丙酚,它比先前藥物的藥效更加持久,更適合我們接下來的行動。”
從保德里奧的動作和語言看,他似乎從平常那個憔悴得像鬼一樣的人,變成了曾經那位臨牀麻醉學的老師。就像行動開始之前那樣,這種感覺讓長期把尊嚴丟在一旁的保德里奧很激動。但是不管是在那時還是現在,對於自己的技能被用於犯罪,而且處境卑微,他並不關心。
他繼續說:“使用異丙酚的話比較麻煩。每個人最適宜的藥量都不同,血液中聚集大量藥物會導致死亡的。所以,起初必須要使用實驗藥量,嚴密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