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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機長咖啡廳裏,弗恩·德莫雷斯特機長爲格溫點了杯茶,自己要了杯黑咖啡。據說咖啡能幫他保持清醒,思維敏銳。飛羅馬的路上他可能還得再喝上十幾杯。雖然今晚2號航班的駕駛工作大多由哈里斯機長負責,但德莫雷斯特並不想有絲毫懈怠。他飛行時向來非常警醒。和大多數經驗豐富的飛行員一樣,他清楚地明白:凡是安然無恙活到壽終正寢的飛行員,工作時永遠時刻準備着,應對突發情況。
“我們倆都沒怎麼說話,跟平時可不太一樣啊,”格溫用她的英式口音溫柔地說,“從咱們進航站樓到現在,幾乎一句話都沒說呢。”
幾分鐘前,航空港發佈了2號航班延誤一個小時的通知,他們便從離港大廳起身離開,在咖啡廳靠裏的位置找到一個小隔間。現在,格溫正拿着小粉盒照鏡子,整理頭髮。格溫的花式髮髻壓在那頂漂亮的環美航空乘務員制服帽下,令人賞心悅目。她那雙會說話的黑色眼睛一瞥,便從鏡子轉移到弗恩·德莫雷斯特臉上。
“我沒說話,”德莫雷斯特說,“因爲我一直在想事情,僅此而已。”
格溫潤潤嘴脣,但是沒有塗口紅——航空公司嚴禁空乘人員在公共場合化妝。就算沒這條規定,格溫平時也不怎麼塗脂抹粉。她膚如凝脂白裏透紅,和許多英國女孩一樣,好皮膚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想什麼呢?以往的傷心事?就因爲我說咱們要做爸爸媽媽了?”格溫淘氣地笑了,一板一眼地說:“弗恩·沃爾多·德莫雷斯特機長和格溫多林·艾琳·米恩在此宣佈,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就要降生了,是個……男孩?女孩?……我們也不知道,對吧?還得再等7個月才能知道呢。哦,好啊,也不用等多久了。”
服務員給他們上咖啡和茶的時候,他還是一聲不吭,過了一會兒才駁斥道:“拜託,格溫,我們嚴肅點兒行嗎?”
“幹嗎那麼嚴肅嘛。而且我都沒那麼在意呢。真要嚴肅的話,我一個人就夠啦。”
他還想再張嘴反駁,格溫在桌子下面握住他的手,臉上轉爲同情的樣子。“對不起。這件事對我們倆來說的確是個打擊。”
德莫雷斯特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小心翼翼地說:“不一定是個打擊。而且如果我們不願意,這個爸爸媽媽也不是非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