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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座房子之后,我几乎一个劲儿画画。最初受托画免色的肖像画,接着画《白色斯巴鲁男子》(在开始着色阶段中止了),现在同时画《秋川真理惠的肖像》和《杂木林中的洞》。我甚至觉得这四幅画渐渐成为拼图的拼块,组合起来好整体讲述一个故事。
或者我通过画这些画而在记录一个故事亦未可知。我有这样的感觉。莫非我被谁 赋予作为这种记录者的职责或者资格?果真如此,那个谁究竟是谁呢?为什么这个 我被选定为记录者呢?
星期六下午快到四点的时候,雨田开着黑色沃尔沃旅行车来了。方方正正质朴强悍的旧版沃尔沃是他的喜好。已经开了相当长时间,跑的距离也足够狠了,但他好像没有换买新版的打算。这天他特意带了自己的烹调刀来。保养得很好的锐利刃器。他用这个把在伊东一家鱼铺刚买的一大条新鲜鲷鱼在厨房料理了。原本就是心灵手巧多才多艺之人。他得心应手地剔出鱼骨,恰到好处地分出鱼肉,用鱼骨鱼头 取汁做高汤。鱼皮用火烤了作为下酒菜。我只是由衷钦佩地在旁边看着这一系列作业。即使当专业烹调师想必也会取得相应成功。
“说实话,这样的白肉鱼生最好隔一天吃,那一来就变软了,味道也醇厚可口,但没办法,凑合一下吧!”雨田边说边熟练地使用烹调刀。
“岂敢贪心不足!”我说。
“吃不完,剩下的明天自己一个人吃好了。”
“吃就是。”
“对了,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可以的?”雨田问我。“如果可能,今天想稳稳当当和你两个喝酒说话。可一喝酒车就开不成了。睡的地方客厅沙发就行。”
“当然!”我说,“本来就是你的家,随便你怎么住。”
“不会有哪里的女人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