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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徐子良一個人,忘了時間,只知道白天與黑夜,不知道是星期幾,也不知道是幾號,立秋那天天氣很熱,徐子良覺得夏天到了,等腦子不是那麼混沌時,突然想起夏天早已過去。
上次吸菸是在什麼時候呢?徐子良想吸菸。但香菸早就沒有了。
徐子良坐在院子裏的竹椅上,想象自己從衣袋掏出香菸和打火機,從煙盒裏抽出一支香菸,把銜在嘴上點燃的情景。
香菸點燃,他大大地往胸裏吸了口氣,胸口飽滿起來,也頓時來了精神,接着徐徐地,緩緩地吐出一口煙氣,舒坦,當然,這都出自徐子良的想象裏。
下雨了,徐子良還是坐在竹椅上,任由雨滴的敲打。
日子被疫病攪得分崩離析,徐子良感覺他已經接近於一具動物骨骸。
現實已經將他折磨到麻痹,接下來呢?怎麼辦?去哪裏呢?或者不想去哪裏呢?對此他越發糊塗起來,他感覺自己的腦子與思想不再屬於他自己。
淋了一會兒雨,徐子良感覺渾身發冷,再淋下去就得生病,到時得不償失,徐子良這才懶洋洋地站起身進了屋。
雨細細微微,徐子良躺在牀上,支起耳朵才能聽得清雨的確在下,世界上有下雨的情況和不下雨的情況,有時究竟哪一種,需要支起耳朵才能知道。
父母那裏,自從徐子良放下筍乾和木耳那天起,就再也沒回去過,父親開始活得小心謹慎,儘管如此,他還是家裏最先感染的那一個,接着是母親,特殊時期,徐子良的大哥料理了父母的後事,他沒讓徐子良回去,人多,被感染的可能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