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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勞動的外化表現在什麼地方呢?
首先,對勞動者來說,勞動是外在的東西,也就是說,是不屬於他的本質的東西。因此,勞動者在自己的勞動中並不肯定自己,而是否定自己,並不感到幸福,而是感到不幸……因此,勞動者只是在勞動之外才感到自由存在,而在勞動之內則感到惘然若失。
——卡爾·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44
我那歡樂的日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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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說的那麼純潔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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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尼生《悼念集》,1850
查爾斯以最快的速度穿過韋爾康芒斯的樹林,他早已把那位神祕女郎拋到腦後去了。他走了一英里或者更遠些,眼前同時出現了一塊林間空地和第一個文明的居住點。那是一座用茅草蓋起來的長方形農舍,就在他走的小路下面一點的地方。農舍周圍有兩三片草地,一直延伸到懸崖近旁。查爾斯走出樹林時,看見一個男人正吆喝着,從農舍旁邊的低矮牛棚裏趕出一羣母牛來。一個形象悄然進入他的腦海:一碗清涼可口的牛奶。他從早上喫過兩份鬆餅以後,沒有再喫過任何東西。特蘭特太太家的茶點和溫馨在召喚,但是那碗牛奶已經在尖叫了……而且近得很。他走下一面陡峭的草坡,敲響了農舍的後門。
給他開門的是一個矮胖女人,雙臂上肥皂泡沫閃亮。但是,她熱情招呼他喝牛奶,無限量供應。這地方叫什麼名字呢?似乎叫它奶牛場就夠了。查爾斯跟着她走進一個房間,屋頂是斜的,佔去農舍的整個後半部。裏面很幽暗,但很涼爽,石板地面,洋溢着濃烈的奶酪香味。木架子上排着一列滾燙的碗和大銅盤,每一隻都盛着一張金黃色的奶油皮;頂上無遮蓋的椽子上擺着一個個圓形的奶酪,像一隊備用的月亮。這時,查爾斯想起曾經聽說過這個地方。這裏的奶油和黃油在當地頗有名氣。特蘭特姨媽曾經提起過。他提起姨媽的名字時,那婦人還臉帶微笑看了他一眼。她用長柄勺從門旁的盛奶大罐裏舀出濃濃的牛奶,不出他的預料,倒在了一隻普通的藍白瓷碗裏。他不再是那麼陌生了,也就更受歡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