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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十,楊寬頭七剛過,許是體諒李獨霜的哀痛之情,官家就以撫慰的名義放了他一個月的假。
李獨霜沒有多想,在給顏瑟短暫交接一番後,因座師最後留下的那封信的緣故,打算好生在家休整一番。在這期間,他將正氣堂事務交給了寅虎打理,並讓辰龍協助寅虎,以便及時將一些挑釁與威脅及早消除,免得影響正氣堂的正常運轉。
諸事皆安排好以後,落日餘暉照進了小院,投射在風窗窗欞上,暖意洋洋。彷彿在提醒李獨霜,第一日已經過去。
於是,他乾脆褪下喪服,洗漱了一番,披上素衣,倒頭便睡。
許是這些日子耗費了他太多的心力,這一睡便睡到了日上三竿。當他撐起身子,睜開迷濛的雙眼,看向窗外想要確定大概時辰時,一陣略微帶着枯葉味道的秋風吹了進來,蕩起了篾條織就的捲簾,掃過書房,將桌上的書本嘩啦啦翻卷作響。突然,一封封書信自翻起的書本下面被蕩了出來,散落在桌上,有一封泛黃的信紙展開了一角,露出了數行形神剛毅,頗具氣勢的字樣。李獨霜不由得仔細看去,哦,那是自己之前在河州任職時,座師寫給自己的信。
李獨霜怔然片刻,趕在心神喪潰前麻利起牀,換上輕便儒服,將頭髮一束,整個人就顯得精神了許多。
他明白,座師的真正離去纔剛剛開始。往後很長一段時間,它將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和細節出現在自己周圍,不管有意還是無意地提醒自己,那個執拗且狡黠,時時刻刻作爲自己後盾的老頭兒已經永遠地走了。如果自己還想振作起來,不想讓那個老頭兒失望的話,就必須擺脫這種桎梏,真正投入到有意義的事情中去。
否則,以他現在腦海裏一大半是亂如漿糊的紛亂情緒,一小半是爲數不多的理性這種狀態任由發展下去的話,鬼知道會惹出什麼樣的後果。要知道他不僅是一名資歷已深的大宋官員,還是一名實力超羣的修行者。
修行是不可能的,目前這種狀態簡直就是爲走火入魔量身定做,一試一個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