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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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倉伯爵是個極端害怕受傷、疾病和死亡的人。
早晨,因爲不見蓼科起來,人們一陣吵嚷,發現枕畔放着遺書,立即送到伯爵夫人手裏,接着再轉給伯爵,他的手指像抓着沾染黴菌的東西一樣打開來。這封遺書寫得很簡單,誰看了都沒關係,內容只是痛悔自己行爲不檢,對不起伯爵夫婦和聰子小姐,感謝長年以來對自己的恩典和照顧。
夫人立即請來醫師,伯爵自然不會去看,只是聽夫人事後的詳細報告。
“好像喫了一百二十片安眠藥,她本人還沒有醒過來,是聽醫生說的。又揚胳膊又蹬腿,弓起身子抽搐着,大大折騰了一番。真不知道這老婆子哪來的那股子勁兒呢。大夥兒好不容易把她摁住,又打針,又洗胃(洗胃太殘忍了,我沒敢瞧)。醫生說,一條命準是保住啦。
“到底是專家,就是不一樣,沒等家裏人開口,一聞到蓼科喘氣就說:‘哦,有大蒜味,喫安眠藥了。’一下子就給猜中啦!”
“多長時間能好?”
“醫生說必須靜養十天。”
“這事兒絕不可泄露到世上去,要封住家中女人們的嘴,還要叮囑醫生多加關照。聰子怎麼樣啦?”
“聰子一直悶在屋裏,她不想去探望蓼科。聰子身體眼下這種情況,看見蓼科那副樣子,弄不好會出事的。還有,打從蓼科把那件事情對我們說了之後,聰子就一直不理睬蓼科了,目前急着去探望,總有些難爲情。聰子嘛,我想還是讓她悄悄待着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