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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消息使人有一種盲目的失望,妨礙人們去思考。幾天前,佩萊還和他們在一起,還說:你們聽着,我們要打擊!那次有點怪,在他們後面沒聽到他着涼感冒的呼吸,但他仇恨第二天戰鬥中要用的機槍。現在,佩萊在下面敵人的禁區內,戴着有頭顱徽記的黑帽子,佩帶漂亮的新式武器,再也不用怕掃蕩了,總是憤怒地閃動着涼感冒的小紅眼睛,舔着口乾舌燥的嘴脣。這是對他們,對他昨天的同志們的憤怒。這種憤怒沒有仇恨或積怨,就像同志們玩以死打賭一樣。
突然,皮恩想到自己的手槍。佩萊熟悉溝周圍的所有小路,好把姑娘帶到那裏。可能他也找到了那支手槍,現在掛在他的黑色旅制服上,抹上油錚亮,像他帶的武器那樣。或者是另外一碼事,他編造說熟悉蜘蛛築巢的地方,是爲了去城裏,背叛自己同志,受贈獲得新式的德國武器,那些武器射擊時幾乎無聲。
“現在應該殺了他。”同志們說。好像同意他命該如此,也可能眼下更願意他第二天又回到他們中間來,帶着新式武器繼續在那個悲傷的遊戲中和他們交替着或做戰友或做敵人進行戰鬥。
“紅狼已經下山到城裏組織愛國行動小組與他鬥爭。”費烈拉說。
“我也要去。”大家異口同聲地說。費烈拉說首先要考慮的是準備好第二天的戰鬥,這是一次決定性戰鬥,大家散去分配各小隊的任務,準備武器。
費烈拉和吉姆把德利托叫到一邊。
“我們收到了關於火災的報告。”他們說。
“是這樣的!”德利托說。他不想爲自己辯護,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有人對火災負責嗎?”吉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