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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纔的擁抱多麼甜美,”她說,“但現在一切卻已經失去了最初的神祕。”
我把她抱得更緊,以證明我的真誠。我問她,爲什麼在保存了十二年之後,又叫艾斯特退回了我畫給她的圖畫。當我發現她的眼中透露出了對我癡呆樣的驚訝,以及從心底湧起了對我的同情時,我們吻在了一起。這一回,我發現自己不再受令人眩暈的慾火牽絆,一股強烈的愛情湧入我們的心臟、胸口和腹部,就像老鷹撲閃着翅膀一樣令我們震懾不已。安撫愛情的最佳途徑,不正是做愛嗎?
當我伸手摸向謝庫瑞的大乳房時,她以一種比先前更爲堅決而甜蜜的姿態把我推開。我還不夠成熟,不足以與婚前被我玷污的女人維繫一場可以信賴的婚姻。我太過自以爲是,忘記了任何衝動的行爲會引來魔鬼,而且也太無知,不明白一場幸福的婚姻前需要無盡的耐心與痛苦的煎熬。她溜出了我的懷抱,放下亞麻面紗向門口走去。門開着,街上也已早早地黑了,我瞥見外頭飄着雪花。我忘了我們剛纔一直是在低聲細語——或許是不想驚擾吊死鬼猶太人的靈魂——我放聲大叫:
“今後我們怎麼辦?”
“我不知道。”她說,留心着“愛情棋局”的規則。她在花園裏的雪地上留下了足跡——顯然先前的腳印已被白雪抹去——悄然而去了。
[1]在內扎米的《霍斯陸與席琳》中,霍斯陸與席琳相愛之後,二人卿卿我我,十分親密,但席琳始終拒絕在正式被迎娶之前與霍斯陸發生肉體關係。霍斯陸因此一時生氣揚長而去,並移情別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