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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倪爾君說道:
“你在書裏、檔案裏看到的那些都是什麼?你只是裝作不知道罷了。”
“無緣無故的,我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問道。
突然間她做了件讓我感覺很舒服的事情,她無助地將雙手攤開,就像是在承認她也無法解釋清楚深層次的原因似的。我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我是自由的。可不知道爲什麼我有點討厭我自己。在我的身上存在着虛僞的、兩面性的東西,而我似乎也在刻意地隱藏着似的。我是這樣想的:人們只能在一定程度上了解自己,之後不管他再怎麼努力也不會對自己有什麼更深的瞭解了。雷吉普不知什麼時候進了房間。我突然站起來,用我自己都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說道:
“快,倪爾君!我送你去醫院。”
“噢,”她像個孩子似的說道,“我不想去。”
“別胡說!藥劑師說得對,要是出血可怎麼辦?”
“那個藥劑師不是男的,是個女的!不會有出血之類的情況出現的。”
“快,倪爾君,別拖延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