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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拉克斯拿着繩圈和釣竿,勾住小熊的頭,把它拉緊。他們在死掉的母熊的下顎打了個孔,用線穿過,另外一端則系在船柱子上。然後,他們慢慢地、艱難地把它拖回大船。在他們到達大船之前,槳手因爲受傷過重已經斷了氣。
“唉,我只是聽說過這種死人的事。”卡文迪什說,“但我從未親眼看到過。”
“你那一槍要是打準點兒,他就不會死了。”達拉克斯說。
“我給了那頭熊兩發子彈,但它居然還有力氣把那男人的手臂撕下來。那到底是什麼熊啊?你知道嗎?”
達拉克斯說:“熊不過就是熊而已。”
卡文迪什搖了搖腦袋,不屑地哼了一聲。
“熊不過就是隻該死的熊。”他重複說道,好像他第一次意識到這一點似的。
他們一回到志願者號,就把熊吊在滑輪上拖離水面,等到熊的屍體上升到甲板上方的位置時,在那裏晃來晃去。熊看上去挺慘,毫無生命跡象,只是從橫杆的位置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血。小熊還留在水裏,一跟母親分離,它立刻就開始狂躁地游來游去,眼睛裏射出野性的兇光,不停地撕咬釣竿,試圖掙脫繩圈。達拉克斯還站在捕鯨小船上,跟人要了一隻裝鯨脂的空桶,然後在卡文迪什的幫助下,連拖帶捅,把小熊裝了進去。其他人則拋下一張網,幫他倆把這隻裝着狂怒嘶吼小熊的木桶拖到甲板上。小熊再次試圖從木桶中逃跑。達拉克斯隨即給了它一板子,好讓它再次回到桶裏。布朗利站在後甲板看着他們。
“把母熊的屍體放下來。”布朗利喊道,“只有這樣才能讓那畜生安靜。”
母熊流血不止,像座小丘似的伏在甲板上,看上去好像某個假想的盛宴中央的裝飾物。布朗利踢翻木桶,小熊從桶裏掙脫出來,在木製的甲板上四處摸索。有那麼一會兒,小熊看起來不知所措完全搞不清楚方向(男人們已經大笑着抓起繩圈逃到一邊去了),可是,它一看到媽媽的屍體,立刻就奔了過去。它用鼻子碰了碰母熊的側身,無助地舔着母熊那被血跡浸透的身體。布朗利在旁邊看着這一切。小熊一邊嗚咽,一邊嗅着母熊的身體,然後在母熊身體背風的地方依偎着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