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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過了一天,不是一星期,就真的摸到了:早上醒來,我發現自己長了兩個瘡。我自己也料到會這樣。二月底我去過雅典,又逛了一次克菲西亞的妓院。那時我就知道自己又冒了一次險。當時似乎沒什麼事兒。
一整天,我處於震驚之中,未能採取任何行動。村裏有兩個醫生:一個是在職的,學校的醫務工作由他負責,另一個是不苟言笑的羅馬尼亞老人,雖處於半退休狀態,但還接待一些病人。校醫不斷進出教師休息室,我不能去找他。因此我去找了佩達雷斯庫醫生。
他看了兩個瘡,又看看我,聳聳肩。
“可喜可賀呀,”他說。
“是……”
“我介紹你到雅典去看一個醫生。我把他的地址給你。你是在雅典染上這個病的嗎?”我點點頭。“雅典的雞很會傳染,只有瘋子纔會到雅典去上雞的當。”
他有一張蠟黃色的老臉,戴夾鼻眼鏡,笑中不懷好意。他是被我的問題逗笑的。我還是可以治好的。我雖然沒有傳染性,但不應再有性行爲。他如果有適用藥品苄星青黴素,他是可以給我治的,但他弄不到這種藥。他聽說,在雅典的一傢俬人診所可以搞到,但我得花大錢了,要知道藥物確實生效得等八個星期。他冷冰冰地回答了我的所有問題,他所能提出的只有古老的砷和鉍療法,而且無論如何我必須先做化驗檢查。他對人的同情心早已喪失殆盡,當我付給他診療費時,他用一雙龜眼看着我。
我站在他門口,還傻乎乎地想得到他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