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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飯後,我到迪米特里艾茲的飯桌旁去找他。前一天晚上他到村子裏去,因爲時間晚了,我沒有等到他回來。迪米特里艾茲小小的個子,很胖,青蛙臉,是一個科孚島人,對陽光和鄉村生活有一種病態的厭惡。他不停地抱怨,說在小島上過鄉野生活真倒黴。在雅典的時候,他晝伏夜出,沉溺於嫖妓和喫喝。他把所有的錢都花在這兩方面和服裝上。他本該臉色土黃,給人以油滑、墮落的印象,但實際上他總是臉色紅潤,一副清白純潔的樣子。他所崇拜的歷史人物是卡薩諾瓦。他沒有鮑斯韋爾式[5]的魅力,更談不上有天才的魅力、意大利人的魅力。他時而高興,時而憂鬱,比米特福德說的要好相處一些。起碼他不是一個僞君子。他具有一切絕對自信的人的魅力,人格完整的魅力。
我帶他一起走進花園。他有個外號叫梅利,或者叫蜂蜜。他像孩子一樣喜歡甜食。
“梅利,你瞭解布拉尼岬角那個人的情況嗎?”
“你跟他見過面了?”
“沒有。”
“哎!”一個男孩子正在一棵杏樹上刻字,他粗聲粗氣地衝他喊道。他的卡薩諾瓦人格面貌只嚴格限制在私生活領域,上課時他是嚴格遵守紀律的。
“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嗎?”
“他叫康奇斯。”
“米特福德說曾經跟他吵過一架,幹過一仗。”
“他撒謊。他總是愛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