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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什麼差?”
“他有一頭驢。他把郵件和食物送到布拉尼。”
“他叫什麼名字?”他的名字叫赫爾墨斯。我已經很習慣聽到並不特別聰明的孩子被叫作蘇格拉底和亞里士多德,也很習慣稱呼爲我整理房間的醜老太婆爲阿佛洛狄忒,因此我笑不出來。趕驢人坐下來,勉強接受了一小杯葡萄酒。他的手撥弄着他的琥珀念珠。他有一隻眼睛壞了,不能動,臉色慘白。梅利從他身上擠出了一點情況,但梅利的更大興趣在於喫龍蝦。
康奇斯先生做些什麼呢?他一個人住——對,一個人——有一個管家。他在自己的花園裏耕耘,這話一點也不誇張。他看書。他有很多書。他有一架鋼琴。他能說很多國家的話。聽差不知道是哪些國家,他認爲可能是所有的國家。冬天他上哪兒去呢?他有時候去雅典,有時去其他國家。哪些國家?聽差不知道。他對米特福德到布拉尼去拜訪的事一無所知。沒有人到那裏拜訪過。
“問他我是不是可以去拜訪康奇斯先生。”
不,絕不可能。
我們的好奇是很自然的。在希臘,他的拘謹纔是奇怪的。也許我們可以指摘他始終愁眉不展。他站起來走了。
“你能肯定他在那裏不搞金屋藏嬌嗎?”梅利如是說。聽差揚起藍下巴和眉毛,無言地說“不”,接着很不屑地轉過臉去。
“此等村民!”梅利在他背後用希臘語裏最髒的話罵他,然後傷感地觸動一下我的手腕。“好朋友,我有沒有給你講過,我有一次在米克諾斯島上看見兩男兩女用什麼樣的方式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