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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它比任何歷史小說更加引人入勝。”我的話中含有諷刺之意,但他的表情卻是完全不爲之所動。“非常感謝你。”我把小冊子放在桌上。
我沉默下來,他開始鎮靜地爲我倒茶。
他自己已經喫過茶點,於是他走開去彈了二十分鐘古鋼琴。我聽他彈琴的時候,腦子在思考着。所有事件的設計似乎都是爲了欺騙感官的。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欺騙嗅覺和聽覺的;今天下午的事情,還有昨天一閃而過的人影,都是欺騙視覺的。味覺似乎用不上——可是觸覺……他怎麼能期望我假裝相信我能觸摸得到的東西是“精神的”呢?他這些把戲和“到其他時代去遊歷”究竟又有什麼關係呢?只有一點是明白無誤的,即他的擔心現在已經得到了解釋。他曾對米特福德和萊弗里爾施過夢幻術,並要他們發誓保密,因此很擔心他們告訴了我什麼。
他出來後,帶我去澆菜。農舍後面有一排長頸蓄水罐,水必須從其中的一隻蓄水罐中取出。我們取了水,澆完菜,在普里阿普斯涼亭旁坐下來,空氣中瀰漫着長滿綠色植物的溼土地的獨特氣味,頗有希臘夏天的氣息。他做起深呼吸運動,同他在生活中做許多別的事情一樣,像是在例行公事。他對我微笑,一下子跳回到二十四小時以前。
“現在告訴我有關那個女孩子的情況。”是命令,不是提問。他不相信我會再次拒絕。
“實在沒有什麼可說的。”
“她拒絕了你。”
“不,起初沒有。是我拒絕了她。”
“現在你希望……”
“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