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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呢?”
“安東當時以爲我已經被殺害。我的用人替我嚴格保密,只讓佩達雷斯庫一個人知道。我被‘埋葬’了,其實是敵人的一副棺材被埋葬。溫梅爾當天下午就離開了小島,讓安東一個人留下來處理那一大堆屍體,他已經建立起來的良好關係就甭提了。他花了一個晚上,也許熬了通宵,寫出了一份整個事件的詳細報告。他還親自把它打出來,一共打了七份。他在報告中陳述的是事實。我想這可能是他用打字機一次所能打出的最多份數了。他對事情經過毫不掩飾,對誰也不護短,尤其對他自己。等一下我拿給你看。”
黑人穿過礫石地走過來,開始拆卸銀幕。我聽到樓上有動靜。
“後來他的命運如何?”
“兩天之後,人們在學校的牆腳下發現了他的屍體,地上的血跡已經變黑了。他自殺了。這當然是一種悔罪的表現,但是他希望讓村民們都知道。德國人把這件事情掩蓋起來。事隔不久,便更換了守備部隊。報告對這一點也做了說明。”
“那七份報告都到哪裏去了呢?”
“第二天安東親手交給赫爾墨斯一份,並請他把它交給戰後第一個打聽我的情況的外國朋友。另一份給了村裏的一位牧師,也作了同樣的交代。還有一份當他自殺時放在他的桌子上。報告是打開的,無疑想讓他所有的部下和德國最高指揮部看到。其他三份完全不見蹤影,可能是寄給德國的親戚朋友了,也可能被截獲。現在我們永遠無法知道了。最後一份戰後才發現。它被寄到了雅典,是寄給一家報社的,還附了一小筆錢做慈善捐款。郵戳是維也納的,顯然是託他手下的一名士兵寄的。”
“發表出來了嗎?”
“是的。發表了其中的某些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