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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別無選擇。”
他望着我,但沒說什麼。當時我感受到他的能量、殘忍、無情,以及對我的愚蠢、憂鬱、自私的不耐煩。他的仇恨不僅是衝着我的,而且是針對他認爲我所代表的一切:在生活中被動、放棄機會,具有英國人的特點。他像是一個想改變一切的人,但做不到,爲自己的無能而惱怒,只能找到我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出氣,或試圖改變我的看法,或對我表示厭惡。
最後我垂下了眼睛:“你以爲我是又一個安東。你是要我做這樣的理解嗎?”
“你是個不懂得什麼叫自由的人。更重要的是,你對自由的理解越多,你擁有的自由就越少。”
我試圖理解他自相矛盾的說法:“我太急於討好你是嗎?”
“事情並不這麼簡單。”他拿起文件夾,“現在我建議睡覺。”
我表示抗議:“你不能這樣對待別人。似乎我們全都是村民,你可以隨意槍殺,以證明你某種抽象的自由理論。”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着我。“只要你抱有現在的自由觀,拿槍去執行死刑的就是你。”
我又想起艾莉森,竭力不去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