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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來。“一個有良知的德國人。”
“不。除非你認爲自殺是好事。但它並不是好事。絕望是一種病,和溫梅爾的病一樣嚴重。”我突然想起了布萊克——他說什麼來着,“寧願把嬰兒扼殺在搖籃裏,也不讓他長大了願望得不到實現”。以前我經常用這句話來誘騙自己,同時也誘騙別人。康奇斯接着說,“你必須拿定主意,尼古拉斯。要麼投奔游擊隊員,那個只知道一個字的殺人兇手;要麼投奔安東。先觀望後絕望。或者先絕望後觀望。前者是肉體自殺,後者是精神上的自殺。”
“我仍對他抱有同情。”
“你可以這樣做。但是你覺得應該如此嗎?”
我想念艾莉森,我知道我別無選擇。我同情她,就像同情出現在幾英尺影片上的那位不認識的德國人一樣。這也許是一種羨慕,實際上是一種妒忌,妒忌人家在自己的生活道路上走得更遠:他們兩個人都已絕望至極,無法再觀望下去了。而我卻是精神自殺。
我說:“是的。他無法自拔。”
“你有病。你靠死亡活着,而不是靠生命。”
“這是看法問題。”
“不。是信念問題。因爲我對你講的這個事件是唯一的歐洲傳奇故事,它代表歐洲的現狀。一個溫梅爾校官。一個不知名的反抗分子。一個安東夾在中間,來不及採取行動自殺了,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