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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那種經歷使我充分認識到什麼是幽默。它是自由的體現。正是因爲有自由,纔會有微笑。只有完全預先命定的世界纔會沒有微笑。最後,只有自己變成受害者,才能逃脫最終淪爲笑柄的下場——最終你會發現,平時不斷地從各種事件中溜走,實際上你已經溜出了生活。你已經不復存在,也不再自由了。古往今來,大多數人都是如此。以後亦復如此。他把話題轉向手裏的文件。“最後我想讓你看看安東寫的報告。”
我看到裝訂好的一小疊紙。標題頁是用德文寫的。
“後面附有英文譯文。”
我翻到後面。標題是:
關於迪特里奇·溫梅爾校官指揮的德國佔領軍一九四三年九月三十日至十月二日在弗雷澤斯島上進行慘無人道大屠殺的報告
我翻過一頁。
一九四三年九月二十九日上午,位於弗雷澤斯島南岸布拉尼岬角的阿戈利斯指揮部第十觀察所四名不當班的士兵獲准下海游泳。十二時四十五分……
康奇斯說:“讀最後一段。”
我以上帝和我以爲神聖的一切東西的名義發誓,上述事件的描述精確真實。我親眼目睹一切,但我袖手旁觀,爲此我引咎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