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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接通倫敦的電話。這個號碼。”我把號碼寫下來。幾分鐘後,他指給我一個電話間。
我把電話打到羅素廣場我原來住過的那一套公寓房。我站着聽那一頭的電話鈴聲。鈴聲響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接了:
“我的天啊……你是誰?”
接線員說:“有你的雅典長途電話。”
“哪裏打來的?”
我說:“通了,接線員。你好?”
“你是誰?”
聽聲音是個討人喜歡的姑娘,但還處於半睡眠狀態。雖然這次長途電話花去我四英鎊,但還是值得。我發現安·泰勒已經回澳大利亞去了,六個星期前回去的。沒有人自殺過。有一個姑娘接管了那套房間,接電話的姑娘不認識她,但是我認爲她是安的一個朋友,接電話的姑娘已經有“好幾個星期”沒有見到她了。對,她是金色頭髮,實際上她只見過她兩次。對,她認爲她是澳大利亞人。但是到底是誰……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想起了當天下午插在紐孔裏的花。花已經枯萎得不成樣子了,但是我還是把它抽下來,插在一杯水裏。
我起得很晚,昨夜終於睡着了,而且睡得比我預料的香。我在牀上躺了一會兒,一邊聽底下街道上的嘈雜聲音,一邊想艾莉森。我試圖準確地回憶起她的表情,有沒有幽默,有沒有同情,有沒有什麼表示,是好還是壞。她被安排在這個時候死而復生,我是能理解的。因爲我一回到倫敦,一切底細全都會搞清楚,所以此事只能安排在雅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