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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爲我已明白告訴你了——”
“是的,你是這麼做了,可是……”
我們兩人對着殘缺不全的語句,茫然而笑。他帶着決絕的神情直視我的眼睛。
“我擔心你的來訪將被認爲是毫無意義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已……”我含糊地對着他的修士服揮揮手,“我以爲既然你的信落款爲……”
“主內某某人?”他淺淺地微笑了一下,“恐怕即便是在這裏,我們也受到反僞飾力量的影響。”
他垂下眼瞼。我們就那麼彆扭地站在那裏。似乎對我們的彆扭感到不耐煩,他做出了一個溫和一些的決定,帶有撫慰性。
“好啦,現在你既然來了,就讓我帶你轉一轉。”
我剛想說我不是來當觀光客的,他已經帶我走入裏面的一座院子。我看了傳統的渡鴉和烏鴉,還有聖花叢,當聖本篤[1]輪轉到它,它就會開出玫瑰。在我缺乏想象力的腦子裏,這種場合的克己苦行的聖潔性總與另一幅場景相形見絀。那就是一個赤身裸體的人捶打着堅硬的土地,又一下躍入黑莓叢……我覺得佩魯吉諾[2]的畫作更容易令人感到崇敬。
關於一九五一年的夏天我毫無發現,但我對於萊弗里爾有了多一點的認識。他在聖穴待了幾個星期,其時他剛剛完成在瑞士某家隱修院的見習期。他到過劍橋,讀的是歷史,能說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他“相當不恰當地被認爲是”有關宗教改革之前英國修士品級的權威。這也就是他在聖穴的原因——在著名的圖書館裏查詢資料。自從他離開希臘後,他還沒有回去過。他在很大程度上保留着一個英國知識分子的模樣,頗爲忸怩,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一副遊戲隱修士生涯的模樣,穿戴整齊,甚至,說得更復雜些,有點講求虛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