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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們一定知道(假如布里格斯是清白的),我可能把什麼都告訴他,但他們也知道我如果這樣做將付出什麼代價。對他們來說,這隻能意味着我什麼都不接受,也不可能再得到什麼回報。面對他們的冒險,我處於兩難之中:很想懲罰他們,但又不得不佩服他們。最後,我又一次面臨手裏握着鞭子但卻不能往下抽的問題。
布里格斯已從隨身帶的公文包裏抽出一本拍紙簿。
“我可以提些問題嗎?我有挺長的一個單子。”
又是一個巧合。他做的恰恰就是我幾天前在丁斯福德宅所做的。他仰着熱切而無詭詐的臉對我微笑着。我也報之以微笑。
“問吧。”
他的問題有條不紊,令人驚訝。教學方法、課本、衣服、氣候、體育設施、該帶的藥、食品、圖書館的規模、希臘有什麼可看的,以及其他教師的性格——關於弗雷澤斯的生活有可能想到的每一個方面,他都想獲取信息。最後他從筆記本上抬起頭來,暫時不看用鉛筆記得滿滿當當的筆記,端起了我爲他倒的啤酒。
“萬分感謝。這真妙極了。什麼都談到了。”
“就差到那裏親身體驗了。”
他點點頭:“康奇斯先生曾提醒過我。”
“你會說希臘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