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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能了,”艾利森說,“我只是一時忘了而已。”
“你聽我說!”莉奧諾拉說道,她那鮮潤的臉上忽然放射出期待的光焰。“你現在能去我廚房看看就好了。我是這樣安排的。我把餐桌摺疊的四邊全都撐開了,大家圍繞着隨意自助取食。我準備了兩三個弗吉尼亞火腿、一隻超大的火雞、炸雞、切片冷盤豬肉、好多烤排骨和各種小菜,有醃洋蔥、橄欖和小蘿蔔,還有熱麪包卷和小奶酪餅乾可以品嚐。桌角放着潘趣酒碗[29],有人想單獨飲用威士忌的話,餐櫃裏有八夸脫[30]肯塔基波本威士忌[31]、五夸脫黑麥威士忌[32],和五夸脫蘇格蘭威士忌[33]。另有一位藝人從城裏來表演拉手風琴。”
“可是有誰能喫完那麼多東西啊?”艾利森問,因反胃,她微微吞嚥了一口。
“所有的來客呀,”莉奧諾拉興奮地說,“我從‘老甜心’的太太開始,挨着個給大家打了一遍電話。”
“老甜心”是莉奧諾拉對駐地司令員的稱呼,她當面也這麼叫他。在將軍面前,和在所有男人面前一樣,她舉止輕浮、曖昧,而將軍也和駐地大多軍官一樣,對她只有惟命是從。將軍的妻子膀大腰圓,行動遲緩,說起話來滔滔不絕,顯得完全格格不入。
“我今早過來有一事相問,”莉奧諾拉說,“不知阿納克萊託能否去幫我給倒下潘趣酒。”
“他會樂意幫你的。”艾利森代他回答說。
阿納克萊託站在門口,看上去並不情願的樣子。他用埋怨的目光掃了一眼艾利森,然後下樓去忙乎午飯。
“祖西的兩個兄弟在廚房幫忙,還有,我的天,那幫人怎麼那麼能喫!我從沒見識過,簡直是絕無僅有啊!我們——”
“說到祖西,”艾利森說,“她結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