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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擁抱我,並說:
“他們在那邊一個角落裏。”
我們越過窗臺把腦袋往外伸,看到在透明而暗黝黝的深處那邊有什麼東西在活動。看到的,不是人們,而是活動。他們折斷東西,在修築什麼。有個模糊不清的人,像影子似的,活動了。突然,有東西開始敲打起來:斧頭或錘子。這麼響亮、歡快——就好像是在樹林裏,是在河上修船或築堤壩。於是,我充滿愉快和協調工作的預感,緊緊擁抱妻子,而她卻望着那斜過房子、屋頂,已經落下去的一彎新月。它那麼清新,那麼可笑——像個正在幻想並怕向人說出自己的幻想而只爲照亮自己的少女。
“它什麼時候才圓……”
“你別!你別!”妻子懷着莫名的驚恐打斷我說,“你別說將來的事。幹嗎?它怕語言。咱們到這裏來。”
房間裏暗魆魆的,我們久久地沉默着,互相不看對方,只想着一件事。等我開口說時,感到這是另一個什麼人告訴我的:我不怕,而這個人卻聲音嘶啞,正像他渴得喘不上氣似的。
“那怎麼辦?……”
“而他們呢?”
“你將和他們在一起,對他們來說有一個母親在就夠了。我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