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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子也许可以这样,”她说。“这我可不明白。不过,在我们却又当别论!我们固然也可以跳出生活圈子来干些什么的,然而,情况却是这样:与其越雷池一步,不如看重理智,来担负起应做的必要事儿。”
对此我又作了反驳,并发表了一番漂亮的议论,她感到无比温暖,几乎是热情奔放地说:
“您的信念请您自己保留,还是让他人来对我讲吧!从生活中挑出最理想的事,只要有选择的权利,这并不是很深奥的艺术!但是,谁有这种选择的权利呢?不论今日或明天,您被车轮碾过,失去了手足,您就是有不少空中楼阁的幻想又怎样去实现呢?您就是懂得与那些控制您的人和睦相处,您又有什么乐趣可言?然而,我但愿您得到幸福,您如愿以偿我也高兴,但愿您得到幸福!”
从来没见到过她如此谈笑风生!接着,她沉默下来,现出离奇的微笑,当我站起身来,表示今天的告别,她也不加阻拦。她这一席话儿,经常使我反复推敲,多半在我不很适意的时候,重又浮现在我的脑际。我想,不如赶到列派歇尔庄院去,与我那位朋友交换一下意见。但是,一眼看到倍克尔那种冰冷的眼神和准备嘲弄而不住颤栗的嘴唇,我的身子一下子冷了半截。情况本来就该逐渐变得这样:与蓝帕尔特小姐的谈话越私人化越引人注目,我找经理对她的议论次数就显得越来越少。他对此好像也总是无关紧要似的。充其量他不过对我问问,是否我往大理石工场跑得更加殷勤了,过后却又恢复了他本来的面目,露出了无所谓的样子。
一日,我在蓝帕尔特家隐居的地方,不期遇见了他,心头大为吃惊。我跨进门去,他却端坐在主人的宅子里,面前还有一杯剩酒。等他把酒喝光,我满意地察觉到,他也没得到提供第二杯的招待。不久,他要走了,蓝帕尔特似乎很忙,女儿又不在家,我就跟他结伴而行。
“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啦?”我们来到大街上,我便这样问他道。“你好像跟蓝帕尔特先生熟悉得很。”
“还可以。”
“你跟他有业务往来?”
“业务,不错。蓝帕尔特姑娘今天不在家,怎样?你的访问就这样短促。”
“唉,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