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京極堂 8 姑獲鳥和產女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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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產女,講的是因爲生產而死亡的人的幽靈吧。”
“不,和幽靈不一樣喲。這是將‘因生產而死的女子的遺憾’的概念形象化了。無論是往後面的山田先生的女兒或貴族的千金,如果因生產而死,都以這種樣子表現悔恨的心情。同時,當這傢伙出現的時候,就知道有孕婦因爲生產而死。知道他們並非幽靈,是因爲他們不對個人作祟,而且,最重要的是那表情並不是怨恨。”
我也這麼想。
“現在咱們畢竟還缺乏理解的能力,比如說,‘因生產而死的女子的遺憾’,雖然說起來容易,可是一旦被問到是什麼形狀時,那可傷腦筋了。”
“因爲那是沒有形狀的,有什麼辦法呢。”
“可是,咱們的心是用心形表現的呢。起源不管是心臟、還是杯子,只要看了那形狀,就能理解是‘心’的概念。產女也一樣,只不過不適用於現代而已。由於生產的危險性降低的關係,使我們缺乏實際的感覺,因此,怪誕就逐漸排除共通點,而趨向個人化。管他幽靈啦怨靈什麼的,反正原來都是人,怨恨的對象也是個人。現代的產女,像死於醫療失誤的山田花小姐,站在主治醫生何野誰兵衛的枕邊抽抽搭搭地哭泣,只不過變成如此的無趣而已。”
“嗯,從前,女人生產的確攸關生死。而且,那時候也不能恨誰,也許有遺憾,不過那和怨嗔畢竟不同。”
這種話很快地就被搪塞了。現在的我處於這種狀態。京極堂把餛飩湯全喝完後,一面含含糊糊地回話,起身到廚房倒了兩杯冰麥茶,要我也喝。
然後,他自言自語似地低聲說道:“可是,爲什麼姑獲鳥會和產女混在一起呢?搶奪孩子和懷着孩子不生,是相反的呢。”
好不容易喫完油豆腐皮蕎麥麪的我,爲了解剛纔就渴的喉嚨,一口氣喝乾了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