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密室中的密室 2 我、敦子與禮二郎 (第2/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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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該搭什麼交通工具,我內心沒有定見毫無目標地走向車站時,很湊巧地,路旁停車場上,公共汽車來了,看得出是“往早稻田”。
我判斷方向相同,於是上了公車。
公車很擁擠,我稍微退疑了一下,但還是下決心問坐在前面的上了年紀的男人,到目的地該搭什麼車?老人有點兒錯愕但仍親切地告訴了我,姑且不論我搭上這輛車是不是好辦法,但似乎沒有弄錯。
按照老人所說,我在早稻田換搭市區電車從中野出發,並不是多遠的地方,但對那地方的地理地形完全不解,只覺得是個視野很好的地方。剛纔的老人會怎麼想我這個人的?我不知爲什麼擔心這件事。
從幼年開始,在面對別人時,我毫無理由地覺得自卑。不,與其說自卑,不如說更接近一種強迫性的觀念,我還認爲自己是個瘋子,周圍的人因爲同情我,所以配合着我說話,我曾有過那樣愚蠢的妄想。
那是對於擁有非常負面力量的自我辯護吧。每次被父母和老師責罵時,我就想,他們爲什麼那麼正經地斥責瘋子?難道不覺得他很可憐嗎?另外,我也這麼想,反正我是瘋狂的,捱罵也無可奈何。每一種想法都讓我感到輕鬆。然而,另一方面,當我沒事的時候,總會一直抱着奇怪、不對勁的不安感。我的日常生活充滿了不安。我始終很在意別人的視線,偏偏我又做不出迎合別人的事。對我而言的正常,只能在我自己的內心中予以正當化,我無論走到哪裏都是異類。
因此,我和世界的關係是隔絕的,我揹負着憂鬱症的殼,但那個殼,被榎木津、京極堂很多朋友,還有我的妻子用手弄破了。
那個老人,結果是否正常地看待了現在的我?
這麼說,我想起從前似乎發生過同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