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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年的夏天,彬因與交往五年的女友分手,在大學宿舍裏服藥自殺,雖然老何及時把他扛去醫院搶救,但彬自此輟學,生活變得一團糟——
“我每次去看他,都覺得他不只是百無聊賴,而是精神幻滅。”老何如是說。
由於彬的父母目前不在國內,聯絡不到,僅憑初步走訪調查的結果顯示:自一九九四年元月至一九九七年底,朋友都聽說彬自己去旅行了,鄰里卻風傳老韓的兒子是離家出走,同時期,所有司法及民政部門的記錄則是一片空白。
彬消失了整整三年時間——對他改變巨大的三年。
九八年初,當他再度現身的時候,整個人一掃陰霾,蔚然明快起來。通過韓教授的某種“努力”和“幫助”,他在很短的時間裏就拿到了學歷與律師執業資格,有了正經的工作,生活節奏也日趨正常。人民大學法學院的長輩、單位的同事、身邊的新老朋友、委託辦案的客戶、法院的法官乃至對庭的律師,和他接觸過的人,都覺得彬是個真誠、友善、慷慨、心態平和的人,待人接物八面玲瓏卻不露斧鑿之跡,既識大體,亦重小節,火候、分寸拿捏得極其到位。
彬,三年的時間,是什麼改變了你?
背後有人喊,說是老白叫我去會議室。
在門口碰到袁適淚眼朦朧掩着鼻子正往外走。雖說我也是正牌菸民,但他身後雲霧繚繞的恐怖景象,還是令我咋舌不已。
老白手裏照舊舉着那隻槍形打火機:“趙兒,因爲你和嫌疑人有些私交,所以目前不能直接參與偵破工作,暫時歸袁博士的顧問組調度。你現在來給咱們補充一下關於韓彬的其他情況。”
我用餘光瞥見袁適又跑回屋裏,臉上依舊掛着窒息的表情。“韓彬是我……曾經是……反正是我很不錯的朋友。感覺上,他不算什麼很特別的人。就是說,他可能會比一般人冷靜點兒或是謹慎點兒,他也確實剛從一次大規模圍捕行動中成功突圍,但他絕不是什麼天才或高智商的人,更沒到‘多智而近妖’的程度。他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