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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劍之進的敘述,藥研堀的老隱士一白翁竟然滿臉哀傷。隨後,老人將視線移向坐在身旁的小夜。這不厭其煩照料老人生活的姑娘,通常在送上茶或點心後便會返回主屋。但不知何故,這回她依然坐在老人身旁。
與次郎不禁憂心老人身體是否欠安。
該不會是有哪兒不舒服吧?與次郎心想。那張皺紋滿布的枯瘦臉龐,平時乾枯得教人幾乎難以辨識其面色,這回卻不知何故,顯得異常悲傷。
其他三人似乎沒發現任何異常。只是由於今日小夜也在場,劍之進說起話來語調較平時生硬了些,正馬的姿勢也較往常端正許多,就連惣兵衛的鹵莽性子也收斂了不少。
原來大夥兒對小夜都是如此傾心呀,與次郎心想。
“山男?”老人以一如往常的悠然口吻說道,“山這東西的確可畏。”
大夥兒一如往常地聚集在九十九庵這座小屋內。與次郎一行四人經過一番毫無結論的議論,到頭來還是隻能造訪此處。
敢問是如何可畏?惣兵衛問道。
“當然可畏。想必惣兵衛這般豪傑,必要聲稱世上一切均不足畏。但山可是人力無法駕馭的,不管是劍術之道或儒學之理,碰上山都無可奈何。山是個生靈,其中又蘊藏草木、蟲獸、苔蘚等諸多生靈。山中沒有任何東西不是活的,樹上土裏均有蟲螻,溪澗之中亦有魚龜。即便一座小山,亦是衆多生命之彙集。”
“有理。”正馬附和道,“山中的確沒有東西不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