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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要微信,要那個駐唱的微信。” [15] 出了酒吧,很快就找見沈一亭和陸嚴和。他們站在馬路的另一頭,面對面,彼此的嘴一張一合。 我伸手摘掉一隻耳朵上的助聽器,光明正大地走過去,哪知還沒走到一半,陸嚴和的視線便投了過來。 我不慌不忙,徑直走到他身邊。 “好巧啊,陸嚴和,”我笑着拍了拍陸嚴和的肩膀,顯得親近,“你也在這兒啊?” 陸嚴和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抿着嘴不說話。我不懂他害怕個什麼勁,既然我這麼讓他有壓力,那就不看他了。 我扭頭去看沈一亭,朝沈一亭接着笑。 “你好。”我端端正正地說,就像第一次見面一樣。 沈一亭上下打量着我,突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視線掃過我和陸嚴和,最後停在陸嚴和的臉上。 他問陸嚴和:“你們認識?” “是我舍友。”陸嚴和說。 “哦,這樣啊,”沈一亭點點頭,“不介紹一下?” 沈一亭還真喜歡一上來就問別人名字。我不想說,正好,陸嚴和替我說了。 “曲眠。” “他和你一樣,也是鋼琴系的?”沈一亭又問。 “嗯。”陸嚴和微微點頭。 陸嚴和臉色似乎不太好,不知道心裏是不是在氣我打斷了他的搭訕。可不氣不行啊,氣了更好,我就是專程來打斷他的。 心裏的小九九轉悠着,在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辦,而站在我對面的沈一亭突然笑了,笑裏帶了些許愉悅。 我沒轉頭去看沈一亭,卻聽到他說,“真有意思。” 聲音很小,照理說我應該是聽不清的,但也許我對他的音色比較敏感,因此很快捕捉到了這句有點瘮人的話。 我正盯着陸嚴和的臉,於是很明顯地捕捉到他的面部變化,他眉頭完全皺起,嘴角下斂,估計心裏正憋着一股氣,比先前更明顯了。 陸嚴和看向我,不耐煩地說:“曲眠,你先走行不行,我有話要單獨和他聊聊。” “陸嚴和,你不是口口聲聲要追回你前男友嗎,現在追得怎麼樣了?不會追一半不想追,”我勾着嘴笑,“所以跑來泡別人了?” “你有病?”陸嚴和果然氣着了,面色鐵青,透着些惱羞成怒的意味。只要一談及前任,他就像火藥桶似的一點就炸。 沈一亭突然就笑了,是那種完全憋不住的,敞開了的笑,笑得眉飛色舞,淚花閃出,上氣不接下氣。 陸嚴和狠狠乜了我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估計是覺得自己丟盡了臉面,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我在旁邊環抱手臂,等待沈一亭結束他的笑聲。 沈一亭笑着笑着,手就搭到了我肩膀上來,我下意識想往後退,但堪堪止住了。 沈一亭深吸一口氣,像是想遏制住自己的笑,但一扭頭看到我,又憋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我忍不住問。 “沒事,就是我的一些私事,聯想到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實在忍不住。”沈一亭擦了擦眼角滲出的淚。 我腦筋一轉,“不是吧,那這麼說,你以前被別人當過備胎啊?” “……沒有,怎麼可能,你想什麼呢。”沈一亭的笑驀地停了,手臂離開我的肩膀。 我懷疑他記得我,不然他的語氣爲什麼這麼輕柔、這麼自然,像是和認識了好幾年的老朋友說話一般。 結果沈一亭問:“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嗎?” 看,果然喝過酒都容易忘事,現在他估計在覺得我眼熟吧。 那我應該回答是,還是不是?不管是哪個答案,都有點尷尬。我不太想再次提起在天台上被素不相識的人誤以爲是一個想要跳樓的高中生這件事。 “行了,不逗你玩了,”沈一亭的聲音大了許多,“我記得你,想跳樓的那個,小耳朵。” 這個稱呼太過於親暱,每次聽到都讓人毛骨悚然。我皺起眉,“別這麼叫我。” “不是你說可以這麼叫你的嗎?”沈一亭一臉無辜,“你不肯告訴我名字,我只能叫暱稱了。” “前面陸嚴和都告訴你了。” “那不行,我都習慣了。”沈一亭狡辯道。 “你,人生中第二次見到我,喊我的機會不超過三次,你習慣什麼?”我反問道。 沈一亭勾起一個標準的服務員微笑:“心裏想的。” 我可去你的,牙尖嘴利不應該用來形容我,而是應該用來形容你,沈一亭。 “我提前說一下,我不是gay,所以如果你要找那什麼,別來找我,”我擔心沈一亭誤會我爲什麼會出現在gay吧上面,就認真告訴他,“聽懂了?” “哦,我知道,”沈一亭面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依舊十分淡然,“可是我只想和你交個朋友而已。” 我愣了愣。 沒等我回答,沈一亭又解釋:“如果我剛剛說的話讓你誤會了,那我給你賠個罪?畢竟我和朋友聊天都喜歡開玩笑,他們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說實話,我的心思有一瞬間的動搖。 沈一亭繼續提議:“你想坐摩托嗎,我的那輛就停在附近,我們可以找一處地兒飆飆。” 這句話就像是往我身上打了針興奮劑,我一直想騎摩托,但總是沒什麼機會,所以我太想了,我可太想了。 “賠罪就不用了,”我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做朋友可以。” 作者有話說 鑑於收到的反饋,小修了一下開頭,只涉及部分對話,不影響故事情節。第4章 漂亮眼睛和痣 [16] 我沒立馬答應,和沈一亭說了改天。因爲鄧千還在橙紅裏等我的捷訊,再遲一些學校會有門禁,我也怕回不去。 臨走時,我不忘向沈一亭要了微信,理由是日後好聯繫。 沈一亭爽快地說“好”,在打開微信二維碼時,卻一直埋頭在笑。我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我回到橙紅,找到鄧千,親愛的鄧千上來就問:“眠啊,聯繫方式要到了嗎?” 我抬手就把沈一亭的個人主頁點開了,帥氣地往他面前一甩,俯身敲了敲桌板。 “喏,你要的,駐唱微信。” 鄧千雙眼都在發光,“曲眠,好兄弟,以後有我兩杯羹,就有你一杯羹!” 我嘶了一聲,那怎麼成,“我不要,我要三杯羹。” [17] 沈一亭那天晚上在微信上問我,想什麼時候去飆摩托,白天還是晚上。 我說晚上吧,白天很忙,沒時間。 他有些驚訝,問我現在是一開學就這麼忙了嗎。 我不以爲然,反問他不是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自然清楚我忙不忙。 沈一亭說,他記得他那時沒這麼忙。 那時? 我敏銳地捕捉到這個字眼,發現自己還不知道沈一亭到底多大,就問他比我大幾歲。 沈一亭打着哈哈,說沒比我大幾歲。 我猜他是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