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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意義上,登山是機不可失,時不我待的。雖然我們是第一次攀登光明角,但影山和我當時的心情十分不佳。
“黑蠍子”的確是無法想象的險惡,在登攀之前,我們已屈服於它了。
與我們相反,野中卻極爲振奮。不論是振作還是畏縮,:隊內思想一致就好,但那時我們三人,在登攀開始前,就已孕育着破裂的危機。
隨着身貼峭壁,不斷登攀,野中越發振奮,而我們兩人恰恰相反,越發膽怯。矛盾終於在“黑蠍子”表面化了。野中怒氣衝衝,大發雷霆,最後對我們動起拳頭。但不論怎樣,我們卻仍是踡着身子寸步難移。在那種場合,只要一旦被恐怖所壓倒,自己便無能爲力了。
以這種狀態登攀“黑蠍子”,肯定要摔下來。我不顧羞恥(那時已不認爲是羞恥了,只是一心想保全自己),提議說:
“就登到這裏也等於登完了全程。反正也沒有人看見,我們就此下山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們可以異口同聲地聲稱登上了北坡。”
影山也贊成。
可野中氣得滿臉通紅。痛罵我們不知羞恥,是登山者中頂風臭十里的醜事。然後說:
“你們要是不想登的話,是下山還是留在原地,悉聽尊便,可我是要繼續登攀的。”
野中意志堅強,再不理睬動彈不得的我們,他勇猛地開始向“黑蠍子”突擊。如果他一個人真攀上去了可怎麼辦呢?即使他用繩索拉,我也是爬不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