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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卡洛琳反駁，“我一直都說‘喫’。”
“在上海的俱樂部，他們都說‘喫’。”卡特上校說。
甘尼特小姐只好認輸。
“你剛纔說弗洛拉·艾克羅伊德什麼來着？”卡洛琳專心地打了一兩分鐘，忽然問，“她和什麼人在一起嗎？”
“那還用說。”甘尼特小姐說。
兩位女士四目相對，似乎在交換情報。
“真的？”卡洛琳來了興致，“是真的？哈，果然不出所料。”
“都等你出牌呢，卡洛琳小姐。”上校說。他有時會擺出大男人的派頭，看似專注於牌局，對小道消息漠不關心，但誰都不會上他的當。
“要我說啊，”甘尼特小姐說，“你剛纔打的是條子嗎，親愛的？哦，不，我看見了——是筒子。要我說啊，弗洛拉真是走運，運氣好得不能再好了。”
“這話怎麼說，甘尼特小姐？”上校問，“那張發財我碰。你怎麼看出弗洛拉小姐運氣好？她確實是個漂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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