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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八點四十分送進來的。而當我八點五十分離開他的時候,那封信仍然沒讀完。我的手搭在門把上,彷徨不定,回頭望了望,尋思着是否還有什麼事情沒處理。
看見沒有,全是實話。但如果我在第一句話後面加上一個省略號呢?有人懷疑過那十分鐘空白時間裏發生了什麼嗎?
當我從門口回望書房時,心中十分滿意。該辦的都辦妥了。口述錄音機放在窗前的桌子上,時間定爲九點半(那小小的機械裝置十分巧妙,是根據鬧鐘的原理製成的),我還把扶手椅拖了出來,這樣從門口就看不到口述錄音機了。
不得不承認,在門口撞上帕克,真是嚇得我魂飛魄散。這一事實我也如實記錄下來了。
後來,發現屍體後,我派帕克去打電話報警。此處我在手稿中的用詞十分嚴謹: “我做了點非做不可的小事。 ”的確是小事——只是把口述錄音機藏進包裏,將椅子推回牆邊原來的位置而已。我做夢也沒想到帕克竟會注意到椅子的位置。從邏輯上說,發現屍體後的震驚和慌亂,應該令他無暇顧及其他東西纔對。但我忽略了訓練有素的僕人所擁有的本能反應,實屬失策。
要是我能未卜先知,預料到弗洛拉會說九點四十五分時還見到她伯父健在,那該多好啊。她的話徹底把我搞蒙了。事實上,整個案子從頭到尾層出不窮的種種謎團幾乎令我絕望,似乎所有人都被捲了進來。
我最最害怕的還是卡洛琳。我曾想過她沒準會猜出真兇。那天她說我會“走上邪路”的感覺就很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