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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也不是。”奧利弗太太說,“你也看到了,我確實在工作,不過我筆下的芬蘭偵探把自己繞暈了。他根據一盤法國豌豆展開精彩推理,剛剛查出米迦勒節燒鵝裏頭塞的鼠尾草和洋蔥含有致命毒藥。但我突然想起,米迦勒節的時候法國豌豆的收穫季早就過了。”
露達得以一窺偵探小說的創作內幕,頓時異常激動,簡直喘不過氣來。“做成罐頭可以嗎?”
“也許可以,”奧利弗太太將信將疑地說,“但這會破壞情節。我一直把園藝方面的很多問題混淆了。讀者寫信給我,說我弄錯了很多花的花期。這有什麼關係啊——反正倫敦花店裏什麼花都有。”
“當然沒關係,”露達急忙表達忠心,“噢,奧利弗太太,寫小說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奧利弗太太用沾着油墨的手指揉揉額頭。“爲什麼?”
“噢,”露達略顯驚訝,“那是肯定的。坐下來寫完整本書,感覺一定棒極了。”
“那可不一定,”奧利弗太太說,“其實寫書需要大量思考,而思考是件煩心事,還得處處計劃,時不時還會陷入困境,彷彿永遠無法解脫——最後終於成功!寫作並不總是開心事,跟其他任何工作一樣,都很辛苦。”
“這不太像工作啊。”露達說。
“對你而言不像,”奧利弗太太說, “因爲你不用寫嘛!我卻覺得是工作。有時我不得不反覆對自己強調下一批版權費的數額,纔有辦法接着寫下去。報酬總能給人動力,記錄着你透支情況的銀行存摺也有同樣作用。”